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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平衡下是波滔暗涌,看《M模式下的感光 - 許芝綺個展》
2017-08-23
文 / 蕭伊伶
現為臺南藝術大學藝術創作理論研究所博士班研究生。書寫狀態跨越藝術評論與文史田野調查,並發表數篇臺灣藝術史研究相關學術論文。文字散見《藝術認證》、《今藝術》、《南美館訊》等期刊。
繁複曲線構筑了光影下的詩意空間。
是堅實的固體模擬了液態的凝結,循著波浪狀的推擠或者延展,看似堅硬光滑卻又挑戰尖銳身體感知的視觸性(haptique),視覺觀照下推展到極限的薄脆挑起了最敏感皮膚下的神經末端。
藝術家利用色彩調性,將索卡藝術原本屬性分明的白盒子進行了場域改照,延伸了地板顏色的牆面,視覺上擴延了空間。觀者一踏上索卡的二樓,便進入藝術家靈魂心象所包裹著的幽微空間,遠方白色物件懸掛,形成多維度空間中的刺點。
冰冷間帶著微微溫度。許芝綺以實體物件成為藝術實踐下思考的呈現,「絕對零度的直白」此一作品的命名包含了對物理現象的思辯。體現了當代陶藝在走出生活與功能性之外,透過作品自身傳達出當代美學與技術性的進程,轉化為立體雕塑的介質與形式。
除了陶土特性與成分,「溫度」的控製永遠是最至關重要的角色,就像攝影影像的感光成形與光學密不可分。攝影作為此次展覽重要的楔子,藝術家將單一作品進行了類似三聯作的影像呈現,給予不同觀看視點。作品刻意採用黑色鏡面底座,映照著磨除了釉料的白,黑與白,光與影低聲唱詠著,寂靜平衡下是波滔暗涌。看似孤島的擺置,每一個孔洞與轉折都是沉默的沸騰與吶喊。又像是有機物,無器官的身體正瘋狂舞蹈著。
看許芝綺作品如此純粹,進行著弧度上的變化與造型的扭曲旋轉,光影中無限的灰階過渡,像是閱讀著黑白極簡抽象攝影,總帶著幾分杉本博司(Hiroshi Sugimoto)的孤寂詩意。「白」作為象徵,就像絕對零度所承載的多層意義,零度是一種不可能真實存在的抽象概念。「白」,是藝術家自身對於社會浸潤的省思,「白」與無限的灰階是靈魂歷經成長下的顏色。
許芝綺 《絕對零度的直白16-23》 陶瓷 50x49x48cm 2016
許芝綺 《絕對零度的直白16-6》 陶瓷 29x30x16cm(外)18x14x10cm(內) 2016
許芝綺 《絕對零度的直白15-13》 陶瓷 55x78x31cm 2015
許芝綺 《絕對零度的直白16-9》 陶瓷 59x35x32cm 2016
許芝綺 《絕對零度的直白16-15》 陶瓷 63x50x59cm 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