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綿時代

2013.04.20 - 06.09

索卡藝術 ‧ 北京

古代聯綿詞中有一類是疊韻的,是指兩個韻腹和韻尾相同的字所組成的詞。許多詞延用至今,反觀其意竟也與當今世界社會思想與文化藝術完美契合。藝術遭遇了全球金融危機,使人們面對社會現實與藝術圖景的壓力脫離了單一的觀念訴求與視覺傳達,移置到全球化的藝術與資本的系統之中。在這一過程中藝術家經歷了藝術與社會、藝術與資本、藝術與人生的多重煉獄,藝術似乎注定要在煉獄中沉淀,並在沉淀中蘊蓄新機,由此獲得另一種自由與回歸:藝術與自我信仰、藝術與自我觀點、藝術與自我生活、藝術與自我心靈相映且蹉跎,藝術如同進入了聯綿時代。


     在聯綿時代中形成了如同陳墻以繪畫語言實驗為精神樂園,他以持久的控製力把線條和色彩賦予日常生活以生命力,而這種持久地生命力,開啟了邂逅人生的安頓和另一種生活的可能。劉鳴身居“巴黎公社”的後園,放眼遠望這個重影的歷史與現實,處處是人造的或網絡的風景。人處何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看待這個被疊壓過的人造世界。蘇新平不喜歡俯瞰景觀世界,而善於平視可視世界中平民失衡的行為、焦慮的表情、忐忑的心弦,他的藝術是當今中國城鎮化進程中人群的生動寫照。裴詠梅以從異質文化與生活的景觀嵌入本土文化作為觀察的起點,進而來討論文化的相互滲透,並從中洞見異族人性的共振。正是由於她擁有超強的感受力和表現力,才把這些不為人知的文化交觸中的肌理與細胞表現得淋漓盡致。唐應山用人間喜劇般的寓言形式把人們的思路引入魔幻的現實之境。我們或是畫面中的主角,或是畫面中的過客,無論是主角還是過客,畫中之境將我們與這個時代交媾在一起。虞華是一位幽居深谷中窺視世界與人籟的觀察家,她持續不斷地用率真的心靈敘述著個人獨特的生活感受,她的藝術在盡力打開世界本質的同時,一次又一次地打開自己的內心世界,讓“果凍時代”那特有的奶油味講述著:“這個世界會好嗎?”井士劍的藝術被西子湖畔的人文氣態所滋養,他的作品如同雷峰塔下的千古想象,宛如從失散的魅影中描摹出人與景的烏托邦,讓人們再次澄徹“西湖八景”與今日生活及其未來心情的關照。余旭鴻的藝術以疊加的色塊塑造出夜闌人靜的人文家園,夜園中的墻影、樹影、月影及其心影在畫面中波光粼粼,當人們掬起百草園中舊影,恰如隔世,恰似一江春水嚮東流。


     至此,我們這個多種觀念與多種視角的時代把所有可能與所有不可能不斷地透漏、不斷地擴散、不斷地交叉、不斷地混合。藝術在一次又一次輾轉的過程中逶迤出聯綿時代的繽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