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卡实验室·第五期
于艾君:时间尺

2017.03.04 - 04.16

索卡艺术.北京

索卡实验室·第五期  

于艾君:时间尺


《索卡实验室·第五期》呈现艺术家于艾君以“时间”为主题的一系列创作,涵盖纸上绘画,装置,与现成品再制作。


于艾君推崇哲学家休谟所说的“事物本身并无美的特性,美只存在于我们对事物进行观照的思想中”,他的作品以基础素描贯穿为主线,舍弃一开始可以画的美美的油画创作,偏离主流艺术之外,特立独行,又不讨喜。明明可以用传统的油画布,他偏偏固执地用纸本或者自由画布;明明可以用表现力更丰富的油画颜料,他却偏偏要用铅笔、墨水;明明可以迎合市场创造一出完美的画面,他却偏偏总将画面处于破坏中的鬼魅神秘状态。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画家,而是通过“使用绘画”的方式,以创作观念艺术的思考方法,将绘画演变为平面装置,反抗范式,打破范式的同时,也不愿建立范式。也许这便是此次索卡实验室于艾君的实验作品产生的初衷了。


自述


我创作思路来源广泛,不一而足,它们在经过“形式”和“物”之后,经由某个隐秘通道或契机,成为我的“作品”。我不是一个图像或图式主义者,我对(从一而终的)风格化或图像化的艺术或绘画(的效力)有强烈的不信任感。对于我个人而言,艺术(工作)就是一种挑衅或进攻,我主要借助绘画或其他创作行为来解决有关于此的意志力和焦虑问题,当然,还有向死而生的冒险快感。我愿意籍艺术探讨问题,触及成见,并希望因此增加既定的表达品类。但我不单纯输出概念,我恋爱并细嗅这战场上的烟火。

 

我不想成为千千万万画家中的一员。在我看来,传统绘画或单件(组)绘画的阅读方式是静态的、风格的、封闭的、留恋的,甚至有些不合时宜的令人生厌的精英主义(情节)倾向,因为你不得不在一个完整的图像结构中找寻艺术家的线索、印证经验并期待意外。我的观点和方式是使用(静态)绘画,使其进入“时间装置”——如今整个儿不断向前扩展的世界,不就是一个巨大的面向未来的多维装置,不是吗?

 

我的工作方法多少有些阅读和(日记或诗歌)写作的特质,我经常将对可视之蛛丝马迹的视觉转化,作为积累起来的素材,在一段时间之后进行“再创作”,日记或诗歌气质的可视“素材”,可能会因工作需要发生不同程度的转向,这转向可能是使用属性上的,也可能是某种语言方向上的体量需要,这些正是令我着迷的部分。

 

在行动或在展示空间进行二度创作的过程中,多屏幕视频、影像,定格动画以及装置作品中对空间和物的调度与理解,在时间维度上令我想要重新调动图像或绘画。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在静态的绘画(展示)中,在绘画的某种属性前提下,真切地利用“时间”或“消逝”来增强作品表现力。

 

选择时间作为一个抽象主题来进行命题作文,源于我对阅读的兴趣。时间概念包含时刻和时段两个概念,经典主义相对论所引导的浩瀚时空与人的肉身之间的无可描述的反差和比例关系,使人对“时间”的感知既具体幽默又茫然绝望。作为视觉艺术工作者,我越来越着迷于对类似抽象概念的可视性转化,《时间尺》是其中又一个尝试。我试图将心理触动、文学阅读体验甚至冥想造物作为表现主体,而不是图像技巧,情感造型。

 

这些展品只是金字塔式结构中得以显露的一部分,或者说它们只是作为一种提示,只是一种视觉链接或样本,因为如果条件允许,它们还可以继续纵深,包括体量和呈现方式。我从来不想成为一个画家,而日渐乐于成为一个宽泛意义上的导演 - 集剧本创作、剧务和多种演员于一身,《时间尺》即是我在个展或独立项目面貌和名义下自我导演的“群展”,展览再次“使用绘画” - 混搭具象与抽象,图解与绘画,并结合文本阅读、实物装置,探求并质疑风格、样式、媒介甚至语言在艺术家自我实现中的重要性以及有效性。由此延伸开来讲,与其说,识别度就是那种一以贯之的处心经营的既保险又叫座的某种风格方式,莫如说,质疑和反抗,以及此种诉求和动力下组织的系列动作,才甚合吾心。


于艾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