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快乐 - 卡瓦扬‧德‧居雅个展

2009.08.25 - 09.20

索卡艺术.北京

珍品陈列室 - 卡瓦扬·德·居雅

文 / 阿佳妮·阿姆派克


大众偶像的图片已经令人产生视觉疲劳,沃霍尔的时代文物秘藏器也因此而获得了一次短暂的出名机会。那些散发着陈腐气息的盒子都曾是超级明星的物品,如今一件件摆在那里似在诉说昨日辉煌。它们只是经过翻新处理,并不是完全重新建造的。冲破所有禁忌后,我们可以重返属于他们的年代,这间小小的珍品陈列室把我们带到了古老的十六世纪欧洲。


现代画廊风格低调,色彩多以白色为主,单调呆板。其实在很久以前,珍品的真正价值只有它的拥有者本人知晓,它们多被放在私人收藏室中储存。在今天的许多博物馆和画廊中依然可以体会到这种概念。现在鼓励展会把不同类别的物品以并列、对比、类比等不同方式排放在一起,然后再进行讨论究竟哪种方式的效果更佳。


从这些珍品陈列室,可以看到艺术家们所生活的社会的缩影。里面有电视的石膏模型、汽水瓶、水平拙劣的通俗文化宣传单等,它们按照收藏者个人的观点包裹在一起。在公共活动场所之间还有一些带有宗教气息的盒子,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包括护身符、羽毛、米粒和干燥的果皮、槟榔――这些都是菲律宾北部各部族的祈祷用品。


那些内容杂乱的文字在向着我们大声呐喊,传递着冰冷或快乐的情绪。百分之五十的作品是经过设计的。例如必需的元素、经典任务、零和快乐老人;尽管这些阿斯图里亚斯语是经过处理的后现代商业语言,但文字本身仍然像光栅一样在图片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而且始终保持着母语本身的特点。


德·居雅对视觉迷宫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因此他制定了一个像利伯斯金的过程导向一样的迷宫式隐喻。我们看到了一个奇异的没有道路的迷宫。这里没有回廊也没有出口。只有盒子套盒子、或者房间套房间,艺术家的这种理念在他以往的绘画作品中也有所体现。


博物馆在其权力允许的范围内会使用玻璃罩和棉布床单为道具,来体现有民族特色展品的环境化价值。艺术家的博物馆中为我们提供了“视觉”和文本两种游览方式,来重新构建展会之间的范式关系。


在“S+V=P (性+暴力=利益)"中有: 棉布床单中的枪和詹姆斯·邦德,红色、红玫瑰和绯红色的唇;以及许许多多坐着的神。在“冰冷的快乐”中有:铸有符号印记的可乐瓶、四台电视机、华盛顿、宗教头巾和一捆稻子。在“必需的元素”中有:一位赤裸的女性、阿童木、一只乳房、一幅头骨、一朵花和一些玩具、四台电视、以及一些用来庆祝稻米丰收的收藏品。在“零”中有:五台显示接吻画面的电视、一个吸烟的女人和另一个受伤的女人、米老鼠、一朵兰花、一小块用石膏复制的菲律宾伊富高山上的稻米梯田。在“世界是舞台”中:甘地、猫王正指着一支枪、铸造的骨骼中清楚地标写着数字、一位圣人、一包香烟、干枯的嫩枝、甚至还有伊富高地区家庭救助的情况。最终在“快乐,哦”中:“有缝纫机产品公开图片的绘画版、用残缺的标志性语言撰写的对宗教进行讽刺的内容、玛丽莲·梦露、水牛小屋风景图、三台电视机、擦掉思想气球的连环漫画、念力缠绕的神、以及宗教盒中的一些常见容。”


卡瓦扬·德·居雅坚持按时间和空间把它们分为六个大类,至于展品本身的性质反倒无所谓。虽然这些内容并不完整,只能按碎片处理,但这恰恰是迷宫博物馆的特色所在。这里没有伶牙利齿的导游跟着进行解说。我们的前后左右只是这些碎片,它们多方位、多角度地诉说着事情的全貌。实际上德·居雅邀请我们观看的迷宫有许多可以描述的空间,但他却把一切都弄得很简洁。


做这些东西的时候,艺术家已经为21世纪的时代精神所折服。全世界的大门都在敞开,隔离被彻底打破,人们赖以生存的基础也发生了变化,对于比如宗教和消费主义等观点也不再妄自菲薄。艺术家也与其他人一样喜欢对物品进行分类。在流动的状态下,他能够发现固定的对象。为了配合珍品陈列室的重新启动,艺术家中止了他的一切行程,认真对展品进行分类以期能够体现出它们的价值。正如利伯斯金对于迷宫式博物馆所进行的总结一样,艺术家在非线性的散漫空间移动,最终形成规矩的线性结构。个体在不利情况下是无法战胜系统的。但是他却可以感受到它,并且根据自己的感觉和利益记录下展览中不守规矩的部分。


珍品陈列室里的展品不是在做秀,不是在哗众取宠、更不是通俗艺术,它们是德·居雅的一颗的赤子之心,是真正的“快乐,哦”。